第四百二十三章喜歡你叫我名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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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宮，西暖閣
朱祐樘懷抱著裴玉杭，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有多久沒這樣抱著安靜的他了。
“這一切就跟做夢似得，朕終於又能將你緊緊地抱在懷裏了。想當初，你與朕……”朱祐樘輕聲在裴玉杭耳邊說道。
裴玉杭微微擡頭，輕聲笑道：“人生本就是一場夢，陛下何必如此介懷？”
“朕說過，沒人的時候，你勿須叫朕陛下，朕更希望能與你是一樣的，所以以後沒人時叫朕名字。”朱祐樘低頭吻住他的頭頂，那一縷淡淡的發香竄入他的鼻翼，讓他覺得腦中一片空白。
“稱呼而已，何必計較這些呢，再說了叫陛下也好，叫名字也好，不都是你嗎？”裴玉杭笑道。
朱祐樘快速地坐到他面前，一本正經地說道：“不，也許你覺得並沒有什麽不同，但是這對朕很重要。”
裴玉杭噗嗤笑道：“那叫什麽，祐樘？樘兒？”
朱祐樘眼眸一沈，壞笑道：“你占朕便宜？”
“我哪敢呀？”裴玉杭一邊躲避著朱祐樘不安分的雙手，一邊笑道。
“看你待會兒還敢不敢占朕的便宜？”朱祐樘說完，一把拉住裴玉杭躺倒床上，隨著床幔放下，屋內一下子柔情蜜語，但留下起起伏伏的喘息聲。
弘治十六年
一轉眼，時間飛逝，弘治十六年在悄然間來到了身邊。
過完年後，太皇太後的身體就變得不太好了，總是時不時地要臥床休息。其間朱祐樘也讓辰殊去看過，奈何太皇太後年事已高，辰殊只是個大夫，卻不是神仙，所以也只能調制一些強身健體，延年益壽的補藥而已。
不過也有對朱祐樘來說值得高興的事情，那就是辰殊終於配出了假死藥，當朱祐樘拿著這僅有的小小一瓶藥，不禁疑惑地問道：“這真的管用？”
辰殊笑道：“當然有用，不過服下此藥後，三天內必須要服解藥，否則可就真的死了。”
“那解藥？”朱祐樘說完盯著辰殊。
辰殊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那解藥得等草民回去之後才能去尋，而且這玉玲瓏不是那麽好找的，所以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朕等你。”朱祐樘說完，將假死藥放進貼身口袋裏。
“那草民過些日子可就要走了，這雨哥……”辰殊為難地看著對方。
朱祐樘輕聲一笑，然後轉過身，道：“他跟你說過，這次要與你一起走？”
“其實，雨哥這樣待在宮中似是有些不妥，畢竟他一無官職，二無名分，難免有人說閑話。所以……”辰殊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，一邊暗暗地觀察朱祐樘的表情。
“哼，在朕的宮中，有人敢說閑話，再說了，便是說了閑話又怎樣，朕與他的閑話還少嗎？”朱祐樘冷冷地回道，“朕在宮中一天，他便不準出宮。”
“陛下，你也太霸道了，雨哥不過是想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，陛下又何苦將他圈在身邊，讓他不高興呢？”辰殊問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讓他留在朕的身邊很委屈？”朱祐樘問道。
辰殊暗地裏稍稍嘆口氣道：“委不委屈，你我說了都沒用，只有雨哥自己知道是不是委屈。”
朱祐樘沈默片刻後，擡頭問道：“他是不是覺得在宮中既無職權又無名分，所以委屈了？”
“陛下，這古往今來喜歡男子的皇帝不在少數，陛下不是也因為雨哥而不再納妃了嗎？”辰殊微微一笑道，“既然陛下有如此勇氣，那麽雨哥該是有出頭之日了，總不能讓所有的罪過都由他一個人來背吧？”
“唉，是不是那些閑言閑語也傳到他耳朵裏了？”朱祐樘嘆口氣問道。
“其實陛下也早就聽到了，當初那麽多人都認為雨哥是一個媚主禍國的妖孽，如若不是因為陛下的強硬，那些人又豈會讓雨哥入朝？”辰殊冷冷地一笑道，“難道陛下到現在都不明白，雨哥為何執意要剃發為僧嗎？”
“朕明白。”朱祐樘低聲回道，“朕已經……已經在整治朝綱了，朕……不會讓他受委屈的。”
“陛下乃是聖君，草民自然相信陛下。”辰殊說道，“不過陛下身為皇帝，至今只有太子一人，如若陛下已經與雨哥在一起，那麽以後雨哥的下場會是怎樣，還真沒人說的清，草民也知道陛下要假死藥到底是幹什麽，也明白陛下的苦衷，不過現在解藥還未制出，可否讓雨哥與草民一道走，待到解藥制出之後，再來交於陛下可好？”
“你要帶他走？”朱祐樘疑惑地盯著他問道。
“是的，辰殊除了治病煎藥之外，著實沒什麽本事，但是他是素素的哥，也是我的雨哥，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他的委屈，又如何會讓他繼續委屈下去，而且草民想，陛下也不想讓他在宮中遭人指指點點吧？”辰殊說完苦澀地一笑道，“而且陛下應該是了解雨哥的，他就是那種即便是受了委屈，也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人，而在陛下面前，他就更不會說了。”
“是的，他總喜歡自己一個人品味痛苦。”朱祐樘無奈地笑道。
“陛下，你的假死藥總會有用的一天，讓草民將雨哥帶走，說不定也能早日找到解藥，這樣，你們的相聚之日便指日可待了，而且雨哥也不會因為別人的閑言閑語而暗自神傷，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？”辰殊笑著說道。
朱祐樘低頭沈默，他的心裏在掙紮，一邊是自己對裴玉杭那再也無法割舍的愛，一邊是裴玉杭獨自承受罵名的痛楚，不管是哪一種，他都不想發生，也許是自己太奢望了，人生本不完美，而對於人來說，只是盡量讓它更完美而已。
“你帶他走後，朕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？”朱祐樘言語哽咽，悠悠地說道。
辰殊微微一笑道：“陛下多慮了，雨哥對陛下的心，便是旁人看不出來，難道草民還看不出來嗎？要知道當初如若不是草民，也許雨哥還不會這麽快就與陛下合好，不是嗎？”
朱祐樘瞥了他一眼，也不由自主地笑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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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懷抱著裴玉杭，他都不記得自己是有多久沒這樣抱著安靜的他了。
“這一切就跟做夢似得，朕終於又能將你緊緊地抱在懷裏了。想當初，你與朕……”朱祐樘輕聲在裴玉杭耳邊說道。
裴玉杭微微擡頭，輕聲笑道：“人生本就是一場夢，陛下何必如此介懷？”
“朕說過，沒人的時候，你勿須叫朕陛下，朕更希望能與你是一樣的，所以以後沒人時叫朕名字。”朱祐樘低頭吻住他的頭頂，那一縷淡淡的發香竄入他的鼻翼，讓他覺得腦中一片空白。
“稱呼而已，何必計較這些呢，再說了叫陛下也好，叫名字也好，不都是你嗎？”裴玉杭笑道。
朱祐樘快速地坐到他面前，一本正經地說道：“不，也許你覺得並沒有什麽不同，但是這對朕很重要。”
裴玉杭噗嗤笑道：“那叫什麽，祐樘？樘兒？”
朱祐樘眼眸一沈，壞笑道：“你占朕便宜？”
“我哪敢呀？”裴玉杭一邊躲避著朱祐樘不安分的雙手，一邊笑道。
“看你待會兒還敢不敢占朕的便宜？”朱祐樘說完，一把拉住裴玉杭躺倒床上，隨著床幔放下，屋內一下子柔情蜜語，但留下起起伏伏的喘息聲。
弘治十六年
一轉眼，時間飛逝，弘治十六年在悄然間來到了身邊。
過完年後，太皇太後的身體就變得不太好了，總是時不時地要臥床休息。其間朱祐樘也讓辰殊去看過，奈何太皇太後年事已高，辰殊只是個大夫，卻不是神仙，所以也只能調制一些強身健體，延年益壽的補藥而已。
不過也有對朱祐樘來說值得高興的事情，那就是辰殊終於配出了假死藥，當朱祐樘拿著這僅有的小小一瓶藥，不禁疑惑地問道：“這真的管用？”
辰殊笑道：“當然有用，不過服下此藥後，三天內必須要服解藥，否則可就真的死了。”
“那解藥？”朱祐樘說完盯著辰殊。
辰殊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那解藥得等草民回去之後才能去尋，而且這玉玲瓏不是那麽好找的，所以……”
“沒關系，朕等你。”朱祐樘說完，將假死藥放進貼身口袋裏。
“那草民過些日子可就要走了，這雨哥……”辰殊為難地看著對方。
朱祐樘輕聲一笑，然後轉過身，道：“他跟你說過，這次要與你一起走？”
“其實，雨哥這樣待在宮中似是有些不妥，畢竟他一無官職，二無名分，難免有人說閑話。所以……”辰殊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，一邊暗暗地觀察朱祐樘的表情。
“哼，在朕的宮中，有人敢說閑話，再說了，便是說了閑話又怎樣，朕與他的閑話還少嗎？”朱祐樘冷冷地回道，“朕在宮中一天，他便不準出宮。”
“陛下，你也太霸道了，雨哥不過是想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，陛下又何苦將他圈在身邊，讓他不高興呢？”辰殊問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讓他留在朕的身邊很委屈？”朱祐樘問道。
辰殊暗地裏稍稍嘆口氣道：“委不委屈，你我說了都沒用，只有雨哥自己知道是不是委屈。”
朱祐樘沈默片刻後，擡頭問道：“他是不是覺得在宮中既無職權又無名分，所以委屈了？”
“陛下，這古往今來喜歡男子的皇帝不在少數，陛下不是也因為雨哥而不再納妃了嗎？”辰殊微微一笑道，“既然陛下有如此勇氣，那麽雨哥該是有出頭之日了，總不能讓所有的罪過都由他一個人來背吧？”
“唉，是不是那些閑言閑語也傳到他耳朵裏了？”朱祐樘嘆口氣問道。
“其實陛下也早就聽到了，當初那麽多人都認為雨哥是一個媚主禍國的妖孽，如若不是因為陛下的強硬，那些人又豈會讓雨哥入朝？”辰殊冷冷地一笑道，“難道陛下到現在都不明白，雨哥為何執意要剃發為僧嗎？”
“朕明白。”朱祐樘低聲回道，“朕已經……已經在整治朝綱了，朕……不會讓他受委屈的。”
“陛下乃是聖君，草民自然相信陛下。”辰殊說道，“不過陛下身為皇帝，至今只有太子一人，如若陛下已經與雨哥在一起，那麽以後雨哥的下場會是怎樣，還真沒人說的清，草民也知道陛下要假死藥到底是幹什麽，也明白陛下的苦衷，不過現在解藥還未制出，可否讓雨哥與草民一道走，待到解藥制出之後，再來交於陛下可好？”
“你要帶他走？”朱祐樘疑惑地盯著他問道。
“是的，辰殊除了治病煎藥之外，著實沒什麽本事，但是他是素素的哥，也是我的雨哥，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他的委屈，又如何會讓他繼續委屈下去，而且草民想，陛下也不想讓他在宮中遭人指指點點吧？”辰殊說完苦澀地一笑道，“而且陛下應該是了解雨哥的，他就是那種即便是受了委屈，也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人，而在陛下面前，他就更不會說了。”
“是的，他總喜歡自己一個人品味痛苦。”朱祐樘無奈地笑道。
“陛下，你的假死藥總會有用的一天，讓草民將雨哥帶走，說不定也能早日找到解藥，這樣，你們的相聚之日便指日可待了，而且雨哥也不會因為別人的閑言閑語而暗自神傷，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？”辰殊笑著說道。
朱祐樘低頭沈默，他的心裏在掙紮，一邊是自己對裴玉杭那再也無法割舍的愛，一邊是裴玉杭獨自承受罵名的痛楚，不管是哪一種，他都不想發生，也許是自己太奢望了，人生本不完美，而對於人來說，只是盡量讓它更完美而已。
“你帶他走後，朕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？”朱祐樘言語哽咽，悠悠地說道。
辰殊微微一笑道：“陛下多慮了，雨哥對陛下的心，便是旁人看不出來，難道草民還看不出來嗎？要知道當初如若不是草民，也許雨哥還不會這麽快就與陛下合好，不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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